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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知道,我呢其实就是个新来的。对这儿的客人名单也不是多熟悉,不过啊,琵琶弹得不错,也受得妈妈器重。那日我依照妈妈吩咐,去叁楼的上等雅间里侍候客人,正巧就撞见那位齐叁公子从小道那边过来。”
“小道?”
“对,小道,妈妈专门留出来给某些客人用的。你说呀,逛窑子还走那常人不走的小道,不是道貌岸然,便是有别的原因不能走。因为是去的叁楼雅间,我们同路一小段,我看着他进了房,便没有再管了。”她盈盈一笑,“毕竟,这贵人的事儿有多少门道多少讲究,我也管不着,公子你说是么?”
班媱轻嗯一声:“那他去的是谁的房间?”
“叁楼最好又最清净的位置,自然是头牌的位置。”玉珠笑得轻巧。
“瑶琴?你的意思是,那日你说的瑶琴的固定大主顾,是齐朗?”
玉珠晃晃身子,抿着嘴,俏丽得很:“我可没说!我说的是,瑶琴姐姐有个大主顾,和齐叁公子曾经去过瑶琴姐姐那儿。”
她刻意撇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班媱也懒得跟她掰扯。齐朗是瑶琴的主顾这件事,倒也没有多么意外,说来说去,也扯不上那科举舞弊,顶多算得上一段旁注。
然而,玉珠的下一句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她微微俯在班媱耳侧,神秘得很,轻轻就吹来一口气:“公子啊,你可知,瑶琴姐姐,昨日刚刚投井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