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睁开眼,还有些懵懵的,对上裴策的俊容,乍看过去,清矜不乱。
江音晚又推了推他劲瘦的手腕。樱唇微微撅了撅,些许不高兴的模样,很快收敛了,低弱央求般唤了一声:“殿下……”
裴策轻轻笑了一下,终于收回手。眉目慵然,替她理了理玉白对襟直领衫散乱的衣襟,和里头不知为何歪去的心衣。
看到小姑娘有些羞恼地瞥了他一眼,又转瞬移开。
裴策低头凑近,在江音晚雪颊上轻吻了一记,磁沉嗓音转移开她的注意:“晚晚,该起来了,孤陪你去看望兄长。”
江音晚轻轻“噢”了一声,想到兄长已经醒来,心中喜悦,方才那点羞窘也稍淡去。
她看着裴策起身往湢室去,不多时,捏着一方温热的湿帕子回来,动作轻柔,为她拭了拭困意未消的面颊。
随后裴策俯身,为她穿上罗袜,再缓缓套进莲纹绣履,才半扶半抱着她起身。
时节尚存几分清寒,临出门,裴策又为江音晚披了一件浮光锦的披风,行走间浅浅的波光在衣上浮漾,潋滟如一池春水。
江寄舟的情况日趋好转,醒来后意识清醒,未见浑浑噩噩的症状。
他躺在病榻上,昔日高大强健的武将体魄,如今虚弱无力,刚毅面容消瘦了许多。他的身份,从年少英武的定北侯世子,沦落为见不得光的亡命之徒。
不过他心绪平和,许是战场上见惯了伤亡的缘故,只专心配合太医和大夫休养身体。
裴策抱着江音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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