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责罚又从何说起?”
她仍将素苓留在身边伺候,只是心下难免介怀,渐渐有所疏远。
裴策察觉到江音晚对素苓的态度,知道她真正抵触的是自己的监控,命李穆暗中提点了素苓,日后只需忠于姑娘一人。
然而裴策对归澜院、对江音晚的掌控,岂止通过素苓一双耳目?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分毫不曾消减,只是藏得更深。
仲春天气渐渐回暖,然江音晚体弱,寝阁仍夹壁通暖,熏得人生出慵倦的困乏。江音晚翻书的动作慢慢缓下来,双目轻阖,就这样侧躺着,倚榻睡去。
潋儿小心翼翼,从她纤手中抽出书册,又取来猞猁薄毯,正要搭在江音晚肩头,余光瞥见一道墨袍玉带的隽拔身影,赶忙同素苓行礼跪拜。
裴策疏凉眼神一瞥,示意她二人噤声退下,自己轻拂珠帘,脚步轻缓入内。
江音晚正酣眠,双颊晕开一点粉,似这时节枝头初绽的桃花,那般明净柔嫩的浅粉,胜过婴儿的肌肤。
发髻上斜簪的玉骨珠钗欲堕未堕,春衫单薄,勾勒她窈窕身段。茜色云雾绡披帛迤然委地,裴策指尖轻勾,一点点收拢在掌心,如拢住了天边一片轻软彤云。
他没有唤醒江音晚,只是将猞猁薄毯轻轻搭在她身上,自己在她身畔躺下。
两人并躺,美人榻显得局促。身躯贴得近了,能感受到她的温软。她身上浅香清幽,透出一点甜,并非她惯用的沉水蘅芜,亦非任何一种香料,而是生来便有。真正是软玉温香在怀。
江音晚在睡梦中觉出了不舒服,微微蹙了眉,迷迷糊糊去推身前的大掌。自然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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