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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溅渗在裴策指尖,人说十指连心,这一点泪珠,当真直牵动着他的心肺。他听到江音晚颤着声道:“殿下,音晚求您……”
裴策眉头蹙得更紧,一遍遍拭着她的泪,终于道:“好,好,孤答应便是,晚晚不哭了。”
裴策为江音晚换上外出的衣裳。月青色妆花缎上袄,配一袭蜀锦月华晕裥裙,外罩狐肷坎肩,他一一细致为她穿好。
甚至蹲低了身,亲手为她穿上一双羊皮翘头履。
江音晚坐在床沿,看裴策握着她的足,解开踝上的金环,轻轻套进嵌珠掐金的小履中,一时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前世今生,这便是他待人好的方式。以太子、甚至天子之尊,予她极致的体贴宠爱,从不吝啬锦衣华服、金齑玉鲙,甚至纡尊降贵,亲手为她做这些琐事,却也将她困于金笼,施以锁链。
江音晚急于见到兄长,未让婢女进来梳妆,只自己用一支累丝点翠簪随意将长发半绾,掩于白纱帷帽下。
走出寝屋时,裴策又为她披上一件银狐裘,修长皙白的指,耐心系上她颈下丝绦。
江音晚被裴策打横抱到青盖安车上,又被拢在他膝头坐着。车马一路驶到京郊别庄。
太医院的圣手,民间的神医,跪了一地。她认出领头的是吴太医,知道他未受自己牵连,心下稍安。
吴太医跪地垂首,未同江音晚有任何眼神交流,只恭谨肃然道:“禀殿下,这位公子服下解药后,脉搏虚衰紊乱,面色发青,高烧不退,乃至出现口鼻涌血的症状,情况凶险。若能熬过今日,高烧退去,便可保住性命,若不然,恐怕危在旦夕。”
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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