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心惊,不论这毒素来源是否与太子有关,太子至少是默许了皇帝被人毒害。
这对天潢贵胄的父子情分,究竟还剩几何,吴秉斋这些年心中多少有数,虽心头微骇,面上好歹稳住了神情。
然而下一刻,吴秉斋骤然听到漫地金砖上“哐啷”一声,是裴策随手掷落的一个髹漆洒金檀木盒。伴着飒飒声响,几张薄纸劈头盖脸砸下来。
他仍垂着头,不敢抬起,那纸页悠然飘落到他眼皮底下,他看清了是自己书写的药方。
他开给江姑娘治疗风寒的药方。
一颗心倏然沉下去,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仿佛忐忑挣扎多时的人等到了命运的宣判,他阖了阖眸。
所惧之事终究到来。想来这才是太子今夜传召真正目的,压到此时,终于发作。
上方传来的声音慢条斯理,敛着冰霜般的凛冽:“既然吴太医如此高明缜密,还请为孤看看,这盒中的药渣,同药方上所写,是否一致?”
那方髹漆洒金的檀木小盒,摔得距吴秉斋有段距离,他膝行过去,颤巍巍将盒子拾在手中,却已无打开的必要。
药方同药渣,自然是不同的。他叮嘱过潋儿,务必仔细处理掉药渣,也相信潋儿不是这般大意的人,除非早有人起疑,且手段更高一着。
他想起诊脉后,被江姑娘支开的那名婢女。他们的对话,恐怕尽数败露。
思索这些已太迟。过分寂静的殿内,吴秉斋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冷汗顺着额际滴落的啪嗒声响。
最终他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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