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上动了手脚,海东青已死,那人也已在大理寺狱中服毒自尽。”
皇后轻搁茶盏,那微“砰”一声,在静谧宫殿里竟如此明显,隐隐透出她静面下的不耐。皇帝疑心,何时需要什么证据?
这并非“弄巧成拙”。即便依他计策,亦是多此一举。遑论如今,不但可能在陛下心中留下疑窦,还使陛下伤重,裴策把持政务,落得个损己利人。
她心知自己的儿子城府不深,有时会鲁莽行事,但本心犹存善念,这般可能危及龙体的事,大约不是他自己所想,而是受人挑唆。
“是谁向你献的策?”
裴笃剑眉蹙起:“母后是怀疑……不会的,邓先生已在我身边多年了。”
皇后敛了敛目,睁眼时又是典雅庄重的慈母贤后:“你父皇未醒,政务全累你大皇兄处理,你既然有孝心,便该为他分忧。”
总不能,全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待裴笃离开后,皇后命人查探这所谓“邓先生”的底细,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
第21章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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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人双臂被镣铐锁缚,高悬在两边,浑身血迹淋漓,已无一处好肉。
这被猩红血渍模糊了面容的人,正是为二皇子裴笃献策诱海东青发狂的邓先生。
森寒四壁上,幽幽油灯映过去,鞭、荆、钩、枷、烙……十二般刑具俱全。这处胜似大理寺刑房之所,竟是在大理寺少卿薛亭的府宅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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