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笃生得肖似其父,剑眉星目,高大威凛,此刻恭顺地颔首:“谢母后教诲。”
几句话下来,姚幸带着宫人退出殿外,只留母子二人叙话。
皇后戴着鎏金护甲的手轻捧茶盏,用杯盖悠悠拂着浮末,那端华语调一分不变,慢慢问下首的裴笃:“怎么就如此心急呢?”
裴笃骇然抬首,有些心虚:“母后……儿臣不懂您的意思。”
皇后不理会他的装傻,雍声慢道:“你该知道,三皇子母族已垮,陛下不愿见太子独大,迟早会扶持你。
“那日冬狩,哪怕你表现平平,陛下也定会嘉奖封赏,向众臣表态,更何况太子未至骊山,本是你的好时机。”
裴笃神情愕然:“可儿臣正是以为,那是儿臣的好时机,才会……”
皇后似是觉得好笑,嘴角缓缓弯起,语调却不着痕迹地加重:“才会自作聪明,多此一举?”
裴笃彻底变了面色,惶然道:“儿臣蠢笨,摸不准圣意,只想表露忠心,借救驾之功,让父皇重用儿臣。
“儿臣已算好,只要出手及时,便不会伤及龙体。未料那海东青发狂至此,害父皇昏迷不醒,实在难以心安。”
皇后缓声道:“你的确该难以心安。若真未伤龙体,那海东青的失常或侥幸无人细究。可是眼下,你真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干净?
“本宫能猜到是你,陛下醒来后,也难保不会对你起疑。”
裴笃目光怔怔,半晌才道:“弄巧成拙,非儿臣本愿。不过儿臣确信未留证据。儿臣仅派人在海东青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