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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眼底浮起讽笑,旋即抛出最后一个要求——
“乔飞卿入狱,按律论罪。”
饭桌前,笔直跪地的乔公度猛然抬起头。
乔飞卿是他膝下的独子,年未弱冠,就等着秋闱走个过场后入仕为官,哪能此时出事?他下意识拒绝,拱手道:“王爷若对乔某有怨,冲着乔某来就是,何必为难犬子。他毕竟年少,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他做过什么,你不知道?”
周曜冷声打断他。
乔公度一噎,就听身后狄慎道:“王爷娶亲之前,京城里曾有个赌局流传,当时百姓口耳相传,过后又迅速被压住,乔大人当真是手眼通天。按着律法,妄议皇家赐婚,拿皇子的生死大事做赌局,该判何罪?”
旧事重提,乔公度的脊背霎时僵住。
那个关乎钟家女儿的赌局,他当然知道。
彼时淮阳王重病将死,乔家自诩胜券在握,关上门说话时难免有种种蔑视轻贱之词。乔飞卿听得多了,仗着跟楚王兄弟是表亲,也没将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淮阳王放在眼里,跟狐朋狗友喝酒时,随口说了那个荒唐狂妄的赌局。
谁知次日就被有心人传开了。
乔公度费了不少心思才压住议论,将儿子摘出事外,没让这件事传到御前.谁知道周曜竟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
且他如此笃定,分明是手里已攥了铁证。
这种事不管交到京兆府、刑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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