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着记忆重活一遍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也经历过,不过就是晚上入睡后有些神志不清而已。
所以,他非但不怕反而欣喜纵容这种情况的出现,因为季初总不能苛责脑子傻了的自己,他也能借着傻子的口将自己的委屈全部说出来,让季初心疼他,让季初哄他。
说起来,晚上不清醒的自己也不单单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傻子,聂衡之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幕,他眯着眼睛立刻命仲北在房中寻号令金吾卫的令牌,得知令牌不见了之后他挑着眼尾,嘴角噙着微笑心情大好。
总算那傻子还知道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只是,聂衡之眼波流转,这个借口就让他先用了吧。他翘着唇亲自寻了季初往年为他制的衣袍换上,又簪了季初最欢喜的一顶墨玉冠,腰间戴上金蹀躞。
揽镜若无其事地照了一眼,俊美非凡,气度赫赫,但无意间瞥见额头狰狞的伤疤,他眼底闪过些许阴霾,沉冷着脸挥袖砸了镜子。
他见过姓沈的野男人两次,一次是在画上,一次是在画馆外面。那人的姿容当然比不上他聂侯爷,可他面如冠玉,乍然望去并无瑕疵……
精美的铜镜嘭的一下被甩在地上,发生一声巨响,别馆内的奴婢当即屏气噤声,老老实实低下了头。大概只有贴身服侍多年的仲北,看出了侯爷不满的地方,连忙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小方盒,笑盈盈开口,“侯爷,这是夫人以前常用的药粉,据说还能遮挡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