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雪白的手掌一翻一合,变出个金色包袱罩住泥猪和卦签,“抓到了!”
她笑声清脆:“一头泥猪,一根卦签,也敢在阿师面前作怪,洛阳城的妖物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青芙,”女子抬眼,望向凌波宅的方向,“走。”
雪越下越急,无数肉眼看不见的苍灰色气息混在银白雪色中,迅速席卷北市。
……
凌波宅中。
阿母童凌波逐个检查舞姬们的装扮,千叮咛万嘱咐:
“浑羊殁乎和烧鹿筋送去给刑部的贺兰郎中,再抬两坛子新丰酒,那是皇后跟前的红人,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讨他欢心!”
“玉露团和巨胜奴送去给大理寺的裴丞,再上一壶紫笋茶,他是贺兰的死对头,千万别让他俩掐起来!”
“莱娘呢?怎么还不出来?等着她上戴竿哪!”
眼看舞姬们打扮得脂香粉艳,袅袅婷婷往前厅去伺候,童凌波双手合十,忍不住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八个月了,连鬼都不肯登门,今日总算老天开眼,送来这两位贵客!”
“阿母,”侍婢匆忙奔来,“莱娘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腿了!”
前厅。
门窗紧锁,帘幕低垂,龙脑香气熏人欲醉,乐工们抖擞精神,将一曲《喜春莺》奏得花团锦簇,纤腰赤足的舞姬踏着红毡越舞越急,衣袖中发髻里飘飘扬扬洒下无数花瓣,她的人便也随着花瓣,飘向正中坐着的高大男人,刑部郎中贺兰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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