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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是何等迟钝,竟然察觉不到他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爱。
片片刻刻。
眼眶又忍不住酸起来,纪筝连忙低下头,防止眼泪滴出来。
周司惟手覆上她额头,确认她是不是还在烧着。
纪筝微微平复心绪,拉下他的手:“没烧了。”
“是吗?”他摸她手:“怎么手还这么凉?”
说着,周司惟就起身要去拿体温计,却被人拉住手。
纪筝用了些力道,仰头看他:“许完愿再去好不好,不然蜡烛要烧完了。”
周司惟盯着她拉住自己的细指,反扣住,坐回去。
她催促:“你快闭眼许愿。”
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她声音刻意放轻了,听起来像棉花糖,丝丝腻进人心里。
周司惟顺从,闭上眼皮。
仍然扣着她的手。
愿望?没什么愿望,他的出生,就是不被欢迎的存在,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不大的破败房间里,整日整日都是酒气和男人的叱骂声,女人的哭泣好像回南天连绵不断的雨,寒冷刻进骨子里。
周征爱吸烟喝酒,喝多了打起人来,他只能护住陈云,任由滚烫的烟头灼烧背部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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