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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洒上去,行云流水,好似料理一头珍禽。
明明做着残忍至极的事,笑容却美好无邪宛若赤子。
长安城俊美无俦的永国公,在今夜皎洁的月光下,依旧是那副人面兽心的恶鬼样。这恶鬼,是罗刹艳鬼,唇边绽放的笑,不是笑,是饮血而生的彼岸花。
今晚,齐邈之本准备折磨齐崇一夜,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快意落在别人眼里,磨磨唧唧遭嫌得很。
半刻钟后,中了迷药的齐邈之昏昏倒下,班哥从窗户跳进来。
齐崇认出他,顾不上质疑离京寻仙药的六皇子为何出现在此,看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望着班哥:“殿下,救命。”
少年温柔一笑:“想我救你?”
齐崇涕泗纵横:“殿下,齐邈之疯了,趁他喝醉不省人事,您快找人来。他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伤到您就不好了。”
“别担心,他不是喝醉,酒里有药,一时半会醒不来。”班哥仍是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样子。
齐崇察觉不对劲:“殿下给他下了药?”
“嗯。”隔着手帕,班哥掰开齐邈之的手,拿出长剑,空中随意晃了晃,有些嫌弃:“剑刃不够薄,但还算能用。”
齐崇试图撑起身体,“殿下可否屈尊扶我一把?”才刚出口说了个“殿”字,班哥一脚将他踩回去:“谁让你动的?”
“殿下……”齐崇有些慌张。
少年冷漠睥睨,执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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