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下杀手。她说了荷包的来历,虽然没有完全猜出,但事关公主的荷包,之万想,还是交给殿下处置更好。
班哥听完,对于之万将鱼娘带到他面前的行为,很是不满。
认出来就认出来了,用得着惊动他?难道被人认出来,他就从此不用宝鸾做的针线?
这个营妓自作聪明,本就该杀,手脚不干净敢往他袖里摸,更是罪加一等,依他看,挑个地埋了便是。
鱼娘在乐营里练出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看班哥面色,就知道他要杀自己。
她跪下哭道:“是奴鲁莽,不该胡乱猜臆贵人,今夜命丧于此,是我罪有应得。我愿赴死,但求郎君告知我的情郎,请他早些到地府寻我。”
月光自班哥面上掠过,他薄红的唇抿成一线,好似雪云散尽后一点红梅花瓣,说不出来的风流况味。
这两片唇,长在别人身上,早就用来尝香品美。在他这,却是冷酷讥讽人的无情刀。
“难道你死了,你的情郎愿意和你一起死?”这是鱼娘今晚得到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让她在屋外止步,英武过人的小单将军,至今没有正眼瞧她。
鱼娘后背全是冷汗,眼前这人超乎寻常的淡漠和无法撼动的理智,她无法不害怕。
好在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脱籍离开,因此也不必心虚。
鱼娘仰面望过去,哪怕小单将军根本不看她。她坚定道:“他愿意。”挤出笑容,讨好道:“当然,我今夜死在这,自然无法得知他是否会和我一起赴死。但若我今夜能够活下来……”
之万来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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