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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还是强硬地把聂容嘉带出了手术室。
他们两个人,仿佛两个过分精美华丽的注脚,本就不应当出现在这个底层又拙劣的场景里面。
警察通知聂容嘉明天再去做一次笔录,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很无奈地应承着。
“我们的工作也是为了社会稳定,谁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对不对?”警察把聂容嘉的手机号记录下来,看她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也忍不住安慰道。
“你说的对,”聂容嘉无力跟他争辩。
都对,都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
折腾半夜,等回到盛铭泽的车上时,天都已经微微亮了。
“给,”盛铭泽递给聂容嘉一杯热可可,“你要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回我自己家吧,我今天想休息了。”
甜腻丝滑的液体入口,方才反应过来喉咙肿痛,口腔也干涩。一口气灌掉大半杯,血糖缓慢抬升,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盛铭泽,你说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做律师啊?”聂容嘉双手捧着纸杯,问道。
“怎么会?”盛铭泽的眼睛看着道路的前方,“容嘉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律师。”
这话并非奉承。
最初盛铭泽并没有把盛世全部的法律顾问工作都交给聂容嘉,只是出于一点儿私心和宠爱,给她规定了一个标的额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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