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飞麟是想安慰自己,而且想到陈方文时日无多了,他又觉得继续瞒下去也许是不对的。纠结再三,他给孙红打了电话。
孙红正跟黄晓偌的奶奶坐在院里晒太阳,接到他的电话很开心,聊了一会儿后,他开始支支吾吾,旁敲侧击地问起孙红对生死的看法。
孙红的语气依旧带着笑:“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也不算突然,”陈洛愉解释道,“之前在急诊轮岗了一段时间,感触比较多。”
孙红是华科大的退休老师,一辈子都在学术岗位上教书育人,对于生死的看法会比寻常老人豁达许多。
她起身走到院子外面,说:“上次晓偌她奶奶从北京回来时,我们也聊过这个话题。”
“你知道晓偌家的情况。她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她奶奶这两年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晓偌的本意是留在毕业北京工作,这样她奶奶可以接受最好的医疗。”
陈洛愉惊讶地问:“所以她不是待不下去才回来的?”
“傻孩子,她可是优秀毕业生,实习成绩也很凸出,怎么会进不了北京的医院。”
“那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仰头看着对面起伏的青山,孙红叹道:“她奶奶已经把她带到这么大了,想一个人回乡下过两年自在的日子。晓偌放心不下,也没有留在北京的执念,就陪着她奶奶一起回来了。”
陈洛愉说:“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孙红笑道:“你和晓偌自小的想法就很像,都是善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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