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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禾笑了笑,“他要是突然开始在意我,岂不是奇事了?”
这话听着轻松,可阿孟却越发感到心酸,可又没法反驳,只得低下头为她脱下外衫。
里衣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顿时让阿孟一惊,“伤口裂开渗血您怎么不说一声?”
“许是方才太过紧张了,你不说我竟是半分疼痛都未曾察觉。”沈昭禾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她身上的鞭伤应当是极为严重的,伤口裂开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
但她在徐淮意面前,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下了。
阿孟看着她白皙的后背上那几道一直蜿蜒到手臂的丑陋鞭痕,其中好几处已经是渗了血出来,明显是伤口裂开,小姐虽不算娇生惯养,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如何就变得即便是满身是伤,也能浑不在意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替沈昭禾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小姐,殿下这样待您,您恨他吗?”
不再是喜不喜欢,而是恨不恨。
沈昭禾趴在床榻上,听着阿孟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从我的角度而言,他不辨是非,欺我辱我,我应当是怨恨他的。”
“可从他的角度而言,他不过是喜欢沈苏苏而已。”
他喜欢沈苏苏,给了沈苏苏绝对的信任,所以即便告诉他沈苏苏是背后谋划之人,他也不会相信,于他而言,沈昭禾就是那个为了一己私利害得毫无心机的沈苏苏被迫远嫁南岐之人。
沈昭禾是恶人,而他不过是在惩罚恶人,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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