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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了口气,才继续道:“那狱卒说,沈延益应当是挨了棍子和刑讯,他看见的时候,沈延益整个人都趴在最里面那间牢房的地上,穿的还是被抓当天的衣裳,是一件石青色的直缀,但是已经变得血迹斑驳。”
渠婉不由得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面色也有点儿发白。
褚彦文不由得安慰她:“在这件事被调查清楚之前,他应该性命无碍,一顿杀威棒许是免不了的,放心吧,里面的人给他上了药。”
“可……可他不是个文官吗,真的能扛过去吗?”
渠婉想到自己见过沈伯文的那几次,便知道这人是个典型的读书人,若是一个扛不住人没了,如玉可怎么办。
她神情担忧,不由得问道:“能不能安排如玉进去见他一面?”
褚彦文摇了摇头,“不行,那边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去探望沈伯文。”
此话说罢,他们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内心深觉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半晌后,渠婉也拿不准,究竟要不要把方才听到的消息告诉周如玉了,若是听到沈伯文受了刑,岂不是给如玉本就脆弱的心上雪上加霜。
她蹙起眉,褚彦文不由得问道:“你在想什么?”
渠婉一时之间没有听清,他沉着气又问了一遍。
渠婉这才将自己方才所想道出,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说完之后,褚彦文的面色似是好了一星半点。
他没有思量多久,便直接道:“暂且先不要说了,她现在也进不去诏狱,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是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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