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笑道,“三郎就是年纪还小,心性有些不定,给他点时间,慢慢就好了。”
阮氏撇嘴,还小呢,大郎在这个年纪,大壮都会走路了。
乔氏看了眼陆含玉的肚子,陆含玉眼神多尖啊,不等她说话,立刻挽住孙氏的胳膊转移话题。
“三郎其实现在也懂事,他没闲着,是帮我阿爷的忙呢。”
她把县城里有人找麻烦的事儿描述一番,又把季弘远的点子跟满脸气愤的季家人也说了。
孙氏恨得直拍巴掌,“我要在那,大耳瓜子抽死那生儿子没□□的,眼红人家挣钱吃香喝辣,不先转身看看自己多臭!”
阮氏和乔氏也跟着愤慨起来,乡下妇人骂人,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都不重样的。
陆含玉不觉得粗鄙,她只轻轻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歉疚。
她和季弘远夜里是挺能折腾,但她都偷偷点了自己的穴位让传宗接代的可能流出去了。
指不定季弘远啥时候就能考中举人,到时候要去京城,她身上还背负着那么多人命的血债,她不敢在这时候生孩子。
几人说话的功夫,季弘远在书房里乐滋滋看话本子呢。
对联已经写的差不多,他早练出一手的好字,写字也快,一天就能写百八十幅对联,青衫早往县城送过许多回。
县城里的估计还没消耗完,他也就没那么勤快,有一搭没一搭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