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连翘翘早习惯他的喜怒无常,闻言面色一僵,又很快恢复笑意。
她跪在雁凌霄脚边,捧起他包裹柔软银甲的右手,侧过娇柔的脸庞,贝齿衔住箭袖的系扣,杏眼微抬,眸间水波粼粼。
“世子手中的那本,妾身觉着就很好。”她的声音轻柔,像沁润过花蜜,惹得雁凌霄喉头干渴。
这女人……是如此的训练有素,如久经沙场的将军轻易拿捏住局势。
他牙根发起痒来,两指钳住连翘翘的下巴,端详片刻后,近乎撕咬一样挨个咬开手甲连接箭袖的系带,显出伤痕可怖的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是温情脉脉,划过连翘翘单薄的眼皮和挺翘的鼻梁。
雁凌霄冷冷道:“是么?空口无凭,小夫人要学以致用才是。”
连翘翘面若红云,呐呐道“……妾身领命。”
玉钗敲枕,罗袜高挑,端的是万种妖娆妩媚。末了,四散的春画落了一地,又是顾盼流粉,又是几许缠绵。
沂王府,正房。
门窗紧闭,密实的毛毡层层累累,绣金床帘绵亘至地,酸苦的药味盖过四足兽炉中清远悠长的四合香。
雁凌云进屋时被熏天的热气一阻,脚步顿了片刻,方才抬步向内间去了。
沂王妃歪在床头,身下垫着两床衾被,侍女双手虚握成拳,轻轻为她捶按肿胀的小腿。
见雁凌云来了,沂王妃惨淡的面色恢复几分生气,她艰难抬起眼皮,定定看着从她肚子里脱胎出的麟儿,不知不觉,雁凌云已长成醉玉颓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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