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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翘梗着脖子,半个字都不信。
又听那老汉用嘶哑的声音说:“小老儿我姓廖,行当里的人都管我叫廖九。大人听说沂王他老人家的事,想起您还在沂王府,心里头啊,那是七上八下。这不,好不容易打听到您在清岚庵,就叫我家闺女寻个空把您给救了出来。我闺女您也认得,法名妙圆,在清岚庵做事。这回,可多亏了她!”
他上前几步,取出连翘翘口中的抹布。
一股叫人胸闷恶心的焦油味扑面而来。
连翘翘皱了皱鼻子,向后仰脖子想躲,可她人被绑在柴房的梁柱上,退无可退。
廖九焦黄的大拇指抹过她滑腻的下巴,连翘翘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当即哕了一声。
“呵呵,得罪,得罪。”
廖九无赖似的笑出声,半点不在意连翘翘眼中的厌恶,反倒背着手,故意凑在她眼前摇头晃脑。
像这般在烟花之地长大,花重金教养的姑娘,平素是绝无可能给他廖九一人看的。
连翘翘冻了一晚上,花瓣一样的唇蔫巴了,但仍是唇红齿白,跟画里的仙人似的。
廖九也算见多识广,今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只能做花魁,等染上花柳病就去做最次等的船妓。有的人却如麻雀飞上枝头,成为沂王爷养在外头的娇妾。
“欸,可惜了。”廖九咂嘴,“沂王走得早,不然,以夫人这般花容月貌,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做王府的贵人娘子!欸,欸欸!”
连翘翘干呕半天,胸脯一起一伏,好不容易缓过劲,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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