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数日,也该到去城外皇家寺庙停灵的时候。
如云夫人这般敏锐,在王府内颇有手腕的人就起了疑心。
几位贵妾在烧纸念经时凑作一堆咬耳朵,寻思着兴许是世子回京的缘故,殉葬一事,或有变数。
连翘翘依然缩头耷脑躲在角落扎纸人,她手巧,给纸人们缝制的衣物花样各不相同,穿起来精神抖擞。
“好精巧的小衣裳。”云夫人姿态高雅,纡尊降贵坐在她身边,声音如风动碎玉,水激寒冰,“怪道王爷生前那样喜欢你。”
连翘翘耳尖一动,闷声说:“云夫人要是喜欢,我回头给您也缝一身。”
云夫人:“……大可不必。哎,你得到信没?王妃还要咱们去侍奉王爷吗?”
“夫人是王府里的人,您都不清楚,我一个外人又怎会知晓?”
云夫人被她拿话一堵,一时无言以对,俄顷轻哼一声:“说的也是,我问你做甚?没得浪费口水。”
连翘翘撇撇嘴,不再吱声。
她生得人畜无害,又与世无争,这群姬妾头几日还说话刺她几句,见她不言不语跟面人一样,随你搓圆搓扁,也都没了欺负人的兴致。
当务之急,是弄明白王妃和世子的意思,保住小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