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况且,沂王世子赠她的鹤翎,王府的主子们能拿到手的,一年到头都不过一只手的数。
要是被徐嬷嬷看出来,叫破了真相,或是报给王妃,哪怕雁凌霄话里话外给过她承诺,她都逃不过一死!
连翘翘面无血色,脑瓜子跟水车轱辘似的飞转,捧起怀里的玄黑外袍,揪起一角,给徐嬷嬷看那一处刚补好的衣摆,磕磕巴巴岔开话头。
“云夫人上香时被火燎着了,她让我帮忙补,我女红不好,针脚粗陋,补得不称心,夫人嫌我笨手笨脚看着来气,指缝一松送我的。”
云夫人是沂王的宠妾,兄长在吏部为官,王爷赏赐如此贵重的料子也是理所应当。
灯火昏暗,徐嬷嬷摩挲那片新鲜的针线,勉为其难采信连翘翘的话。
“徐嬷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了。”她轻掩秀口,打一个呵欠,“给王爷念了一夜的经,午后起来还要继续呢。”
徐嬷嬷鼻翼翕动,哼了哼:“连夫人说的是,耽误您休息,困过了劲,就是老奴的不对了。”
连翘翘讪讪一笑,不愿跟徐嬷嬷起口角,裹紧大氅,埋头快步进门。
腿间一丝丝地抽痛,连翘翘身子一僵,咬紧牙关,在门阖上后才卸去浑身的力道,脊背抵住木门,缓缓滑下去。
徐嬷嬷双眼眯成缝,狐疑地看向紧闭的门扉。
这小连氏不是去跪了一夜么?怎么回来时倒像变了个人,眸生春色,娇艳姿媚,平添几分风情。
一旬过后,王妃始终没派人到姬妾们所在的孝棚内传话,王爷的棺椁受人哀悼、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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