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丁宝枝在客栈的屋里研究扎染,将布匹摊在桌上,埋头细细钻研。
屋外方阿宁道了声‘指挥使’,她知道是薛邵回来了,门开了连头也没抬。
“看什么呢?”他问。
丁宝枝苦恼道:“看这个图案是怎么扎出来的。”
“扎?”
“嗯,算了,回去再看吧。”
她将布匹叠放回去,抬眼见他形容疲倦,遂知道这会儿得顺毛捋。
丁宝枝站起身接过薛邵脱下来的外袍,他身高腿长往软塌上一倒,眉头紧锁很是头疼。
“为何躺在这不到床上睡?”
“马上走,不过夜。”
丁宝枝一愣,“这么急?”
薛邵仰躺着拉过她在软塌坐下,撑起脖子,脑袋枕上她的腿,“不问问我怎么判得曲州知府?”
丁宝枝道:“你不主动提我怎么好直接问。”
薛邵闭眼道:“他的罪责可轻可重,往重了说是借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包藏阉党,往轻了说就跟你爹一个毛病,利欲熏心攀附权贵,想分一杯羹却搭进去全部身家。”
丁宝枝一惊,“全部身家?你要让万岁革他职?”
“这是轻的。”他拉过丁宝枝的手,“帮我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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