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室友似的相安无事,各处一隅。
席烽其实有点诧异,第一天进公司,除了丁助理早晨进来说了一声,慕黎黎没再惊动任何人,石沉大海似的安静。
养尊处优的女孩子,还有点势利,敢明目张胆的找他要条件。对照她拒绝工作时的逆反情绪,他以为慕黎黎总要找人帮忙,至少是要发泄一下不满的。
然而并没有。公司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不适应、打退堂鼓太正常了。席烽甚至做好了准备,十天半个月后,放她继续去“祸害”下一个部门。
至少把人留在公司一个月,等贷款下来,走不走随她。原本的打算是这样,可慕黎黎一句没找他抱怨,显然是哑火了。
席烽咂了一口酒,望向窗外茫茫的夜色。冬天虽然过去了,这个春天的风依然很大,干冷干冷的刺人。
无数踌躇满志的计划,在刚过去的冬天和此刻的春天里,被迫搁置。疫情让公司业务急转直下,几位高层一筹莫展。
情况越来越坏,还会持续多久、还能坚持多久,许多人找他要答案。可是,他又找谁要去?
席烽知道自己喝到了一个临界点,再喝就醉了。自觉地倒扣酒杯,起身拉上厚厚的窗帘,低头去找手机。
一个小时前,陆子程在微信上问他,【哥啊,最近不出来玩了?新婚才一个月,就被小嫂制住了?】
看他半天不回,连着追来几条不正经的消息:【大晚上的忙什么呢,连兄弟都抛之脑后了?看来真是治得服服帖帖了。】
【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温柔乡英雄冢,咱姥姥说惊蛰前宜养阳气,忌过度操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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