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刚才的咳嗽声就是他出的声。他像旁观者一样看完了全过程,见焕章走远了,他也转身回去了。
见焕章被伤成这样,秀瑛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一边用湿毛巾给儿子轻轻地擦拭着脸,一边说:“是哪个狗日的干的?我去找他拼命。”
“没得哪个,是我自己摔的。”焕章咬着牙,眼睛里眶着泪水,无论母亲怎么问,他就这一句话。
秀瑛无法,说:“你不说,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先生评理,问他都教了些啥子学生,把我儿打成这个样。”
焕章说:“你要是去找先生,我明天就不去上学了。”
“啥子,你要逃学?”
“我不逃学。只要你不去找先生我就去上学。”
秀瑛无奈,冲着秉灵喊:“死人,这焕章不是你的亲生儿呀,你看了半天腔都不开。”
秉灵深知焕章的秉性,就对堂客说:“算了,娃娃都长大了,他自己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嘛,我们当大人的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秀瑛哭着说:“只是,太委屈我儿了。呜--呜--”
焕章抱住母亲说:“姆,你莫哭嘛,儿没得事。”
第二天,焕章仍如以往,早早的就去上学了。放学的时候,焕章仍然走在最后。焕章刚走到院坝中,马明翰站在他身后的屋檐下突然说话了:“你昨天被人打了?”
焕章背对先生站住了,没有回话。
“你昨天明明知道是谁干的,为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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