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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炷香燃烬,方可回去,我会时不时来瞧的,别耍心眼!”方才带她进去的嬷嬷凶狠道。
不过阿矜倒觉得有香也好,起码看着有个盼头。
她这双腿,大抵迟早是要废了,一跪动辄就是个把时辰,跪到双腿麻木,没有知觉。
一个时辰,说长其实也不算长,说短,倒也真真难捱,期间那个嬷嬷还会时不时出来,看见她挪动,还会训斥两句。
阿矜看着香终于燃烬的时候,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想要起身,却发现腿已经麻地站不起来了,坐在雪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茫然地看着簌簌的大雪,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委屈,眼眶红了,眼泪也止不住地想要往下落,忍了,却忍不住。
阿矜缓缓起身,有好几次,起来又摔下去,手撑在地上,手心擦破了,但也感觉不到疼,因为太冷了,冷的已经有些麻木了。
厉榛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檐下,外头罩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风,披风的底下绣着精美的葡萄,头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束成一髻,手上捧着暖炉,看着清丽婉约,眼神却冰凉彻骨。
厉榛榛的身边也跟着一些人,一时间,许多人看着她,阿矜有些羞愤,却又无能为力,她无权无势,命如草芥,人人都可以轻贱,阿矜忽然有些想笑,也不知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阿矜颤颤巍巍、步履蹒跚地走出绮梦殿,原本也就无人注意她,天气寒凉,风雪又大,甬道上没什么人,阿矜走出来才想起来自己的伞忘在了绮梦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去拿是不可能了,感觉更委屈了,这几日这么多事,她都熬着忍着,如今一下眼泪就如破溃的洪堤忍都忍不住。
阿矜因着脚麻,扶着墙边走,又在哭,眼泪糊了视线,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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