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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乖乖地抬起头,厉榛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不过尔尔。”
阿矜一下就反应过来厉榛榛说的是相貌。
“未进宫前,我就听闻皇上留了先帝的一位宫女在身边,便有些好奇,该是怎样的风姿,能被陛下留在身边,毕竟伺候过先帝的宫人,不是被杖毙,就是充入军营为妓。”厉榛榛说着,阿矜心里暗叹不妙,有些结巴地应声。
“陛下……陛下悲悯,见奴婢可怜,才留了奴婢在身边伺候。”
“可怜?”厉榛榛嗤笑了一声,“这满宫里,尽是可怜之人,怎么偏bbzl
偏你不一样?”
阿矜跪着,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只得跟鹌鹑一般跪着,过了半晌才听见厉榛榛微愠的声音响起:“既如此,那便去门口跪上一个时辰再回去。”
“是。”阿矜心一凉,讷讷地应声,起身准备出去。
厉榛榛瞧阿矜淡淡的模样,竟是一声都不肯求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愤愤道:“日后每日来我这跪半个时辰,不许让旁人知晓此事,若是旁人知道了,本小姐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是。”阿矜应声,自然明白厉榛榛说的旁人是谁,过几日册封大典之后,她便是皇后,能左右她的,无非就是太皇太后和皇上,太皇太后同她没什么关系,那个旁人,指的自然是陆倾淮。
“奴婢告退。”阿矜应声退出去。
外头的雪还在下,阿矜才跪下,就觉得膝盖和小腿像是被插了一把利刃,感觉好像回到了宫变那日跪在临华殿一般,不过,今日比临华殿还冷些,大抵是因为跪在外头的缘故,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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