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看来不全是因为东野广场的那一夜。
这么一想,她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
“她那个时候其实还不确定具体日期”,孟笃安指着中间几行字,“花的部分说了个大概”。
“本来她想用白芍药”,这并不难,冬天南半球有芍药,春天北半球又有了,“但是现在时间不对,南半球的芍药还没上市”。
她以为自己至少能活到南半球的芍药花季。
“现在秋天,南半球也刚开春,花的品种确实少”,赵一如知道他想和自己商量。
“那就交给你吧,玫瑰、毛茛、大丽花,白色的就行”,她又想了想,“尽量选重瓣,花朵大一些”。
她选择芍药,想必心意就在此吧——人生终了,让自己尽情纷繁绽放一次。
“另外我准备了这个”,孟笃安从中岛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漆盒,拿到沙发茶几上打开。
干燥的桂花在盒中静置了些日子,积聚了馥郁的香气,一打开就冲向鼻腔,四散在室内。
盒中有木樨也有金桂,深黄浅橘交错,配上深红的漆盒,秋意浓郁。
“这是我从毘沙门收集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征询许可,“如果你不介意,把它分给吊唁宾客吧”。
一小杯清茶,是她留给大家最后的余韵。
不过说来好笑,最后一程本想花团锦簇的她,因为赶上尴尬的季节,留给大家的,却是这么娇小朴实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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