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景处,此处海浪湍急,遭遇事故也有可能;但车上的拖船并未卸下,也没有冲浪板一类的物品漂回来,不太像是正常出海。
他能获取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了。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赵一如能感觉到,孟笃安提起这段往事时的极力克制。
看得出,他想表现的像一个正常“父母去世20余年”的人那样,悲伤但坦然。
可是他做不到,这不是简单的“失去父母20年”,而是“父母不告而别20年”、他莫名做了孤儿20年。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完全理解,悲伤不会消失的”,无论身边的人如何回避、隐瞒,那像癌症一样的痛,会永远留在心里,冲不淡、磨不平。
“你会永远记得这个遗憾,记得你曾经失去过最重要的人,但你们没能好好说一声再见”。
他经常想,如果当时好好道别,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他向父母畅快倾吐悲痛——像每一个有幸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的人那样——是不是就不会被这份到死都弥补不了的缺失折磨二十年。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他轻揽她的肩头,“如果他们真的打算离开,我的悲伤只会让他们两难”。
赵一如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努力劝你妈妈,给你留下些东西”,他指了指和室的方向,意在那只木盒,“你的悲伤会有实体,你可以看着它们哭,看着它们想念,看着它们期待重逢的那一天”。
“她的病真的太痛太痛了”,他转头去看东洲港的夜景,尽量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痛到她没有能力再去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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