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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缓和了愠色,只余委屈。
肖兆棠心肺隐隐作痛,他无比留恋地抚过她如瀑黑发,想的却是,要不要让她给自己陪葬。
皇陵自他上位起修建,地下宫室他亲自设计,如今规模完整,会是他们以后长眠之地。
“你这消息来的不准,要不要从司卫队选几个供你使?”他戏谑她。
这么说已经是代表着,不计较她探查帝踪了。
李裕靠在他的肩头上,吸了吸鼻子:“哥哥,当年你说过的话裕儿还记得呢。”
肖兆棠唇贴了贴她的发顶:“你放心。”
当年,温哲皇后诞下小皇子肖宣润,满宫皆喜,少年到禁庭与自己的异父亲妹私会。
他们在陈旧寂冷的床榻上紧紧相缠,他让她放心,只有他们才是世间最亲之人。
后来,肖兆棠登基上位,亦如他所承诺的,送幼弟前往敌国为质,违逆人伦宠爱亲妹,背上万千骂名。
可他如今命不久矣,她腹中孩儿若能平安落地,一切皆有可解。
他可趁现在还有精力,度过灾年加固外防,完成土改,将肖宣润宣回京中,削去他皇族爪牙,加以限制,为麟儿做好准备。
若真如太医所言,难以诞下。
肖氏江山也得有人继承。
只是当下唯一令他拿不定主意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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