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岁时明白。
林妈妈明白道理如此,但她是一个妈妈。
有多少次,她忍不住千里迢迢去到林瑾瑜学校,却不敢大大方方出现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她知道林瑾瑜从心里是有那么些恨她的,恨他们。无论丈夫的想法在道理上有多说得通、多有少年人所尚不具备的远见性,在最初的信服过后,她开始被思念与悔恨所折磨。
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也许比林瑾瑜与张信礼彼此间的思念更加厚重。
林怀南总安慰她,虽然儿子没有回家,可他在学校很好,他不是觉得和张信礼在一起无论怎么都会开心快乐吗?孩子自己做了选择,他们不要去打扰,看着就是了,有一天吃够了苦头,他才会回来。
林妈妈就这么等着,等来的不是羽翼还未丰满,在过渡期由于失去家庭帮衬而回家的儿子,等来的是林瑾瑜的杳无音讯。
她终于彻底失去了她的儿子,可笑的是,她甚至不知道是在哪一个具体的瞬间失去的。
“您好,给我一些地西泮。”
树影婆娑,银行门口那片没有绿化,从林瑾瑜这边望去能清楚看见林妈妈,从林妈妈的方向望向对面却只能看见一片灰黑色的树影。林妈妈走进不远处的药店,从包包里拿出处方,说了药品名。
店里开了空调,十分凉爽,透明的玻璃自动门把炎炎暑气连带着大部分声音都隔绝在外,燥热的夏天使得大部分人似乎都失去了大声聊天的兴趣,玻璃门里是那么寂静,卖药的店员与顾客进行过必要的交流后各自无声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林瑾瑜离开家的那天,妈妈的世界好像也这么寂静。
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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