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爱人
如果在五六年前听见这些话,林瑾瑜一定在第一秒就热泪盈眶,然后感谢上苍让自己得到了原本无望的爱人,可现在不是六年前了。
说没触动是假的,然而他已不再是那个把一时的感性当作一生的诺言的林瑾瑜。
就像以前刚出柜的时候,他们在楼道里,林瑾瑜说自己最怕的事不是没钱,不是他爸说他有病送他进医院,而是他走。
那个时候张信礼也说不会的,任何事他都答应他,可终于没有做到。
男人,嘴上说出花也是不作数的。
所以他暂时对心底传出的、那声好似小槌敲击冰面迸出的、细纹般的悸动视而不见,只是把张信礼的狗抱到自己身前,借摸狗的动作装作心如止水,道:“哦,再看吧,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张信礼道:“我没说过。”
“没说过一样的,但意思差不多,”林瑾瑜淡淡道:“不说了,睡觉吧。明天我还上班,旷工扣钱,就没资金包养你了。”
……
一夜说不清好眠还是无眠,张信礼反复琢磨着那寥寥几句话,揣度着话里的意思。
‘再看吧’到底是在委婉地表示不相信他,还是在说……看行动?
第二天周日,996都该休息的天。早上七点,林瑾瑜在零下负七度的低温里起床出门给小孩补习。
张信礼照例自动给他做了早餐,林瑾瑜也没扭捏,稀里呼噜吃了。毕竟现在张信礼住他这儿,吃他做的饭不算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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