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变成了gay。”
“变”成了gay。
“分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夜色渐深,气氛静谧,张信礼看过他,又把目光移开了,好似自言自语般道:“想以前,也想以后。”
以前的以前,他还是个小孩,长在野蛮而贫瘠的大山里,连写起字来也是倒笔顺,不知道世界有几大洲、地球有几大洋,不知道理想俩字怎么写,也不知道小提琴是什么声音。
他拿烟比拿笔熟练,和缺乏教育的所有同族小孩一样,不会讲道理,以为暴力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谁能抢,谁凶,谁就不受欺负。
以前,有个爷爷的朋友去看他,那人头发已经花白,可精神矍铄,笑声爽朗,收拾他就像收拾条还没长成的刺头狗。他给张信礼看他孙子的照片,那个拉小提琴的小孩衣着干净整洁,浑不似他,活像家里那条老是沾满泥巴的黑狗。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还有人是那样生活的,原来人是可以那样生活的。
还是以前,那个已长成少年的小孩来到了他家,他们遇见、分别、重逢,然后相爱。
他们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做爱。
然后他们分开了。
张信礼在无数个深夜里失眠,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反复梦见暗巷的那段时间,“以后”变得孤单、寡淡、没有意义。没有林瑾瑜的生命像缺失了什么。
他说:“人只活这一次……我也要过自己选的生活。”
第366章 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