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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手指抖了抖,将那清单收好:“……好,师尊答应你。”
时绒:“……?”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在白亦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哽咽。
这不对劲。
白亦之前总是苦口婆心,直言打铁虽然是一个锻炼身体的好爱好,但太影响头发和颜值。
此二者乃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怕她年纪小,还不懂得事态的严重性,劝她要不然换一个爱好发展发展……
前联邦sss级机甲大师时绒表示:我真的就好这一口。
白亦从不会勉强她什么,但还是时不时会发一些知名的、秃头铸造师影像给她,以表示他不支持的立场。
怎么今天态度一变,还答应给她买铸造材料了?
时绒想了想,谨慎问:“师尊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白亦恹恹说没有,隔了一会,又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酒盏,惆怅道:“你要不陪我喝会儿酒吧,唉……我这心里有点儿难受,不得劲。”
时绒更诧异了。
据她所知,白亦可是个老社恐,她来浮华山的十年,就没见白亦踏出山门,见过一次外人。
浮华山上只他们两人,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顶多就搞一搞她的心态。
可凌晨走的时候,他还在美滋滋地做着头发保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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