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擦擦”, 车中气氛实在是压抑,她想将车窗推开条缝儿透透气, 忽然见面前坐着的陈砚松双眸猩红,并且时不时地冷笑, 她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拧开酒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酒又苦又辣, 玉珠手攥住酒瓶,轻叹了口气:“人都有这么一遭,老爷子这些年缠绵病榻, 终日药不离口,或许这也算种解脱,你素来冷静自持,看开些。”
陈砚松冷哼了声, 没搭腔, 他的头低垂, 几乎要砸进腿间,忽然哭了,泪珠子顺着高鼻梁滑落,聚集在鼻尖,形成一颗大大的浑浊水珠。
玉珠无奈地嗳了声,“你放心,既然当了一回老爷子的儿媳妇,我便会尽全力将事儿做好,棺木我记得之前就预备下了,这个时候得写信知会族中亲朋,远的送讣告信,近的就派小厮去请,我想将西边那两套跨院收拾出来,用以安置来客,也不知大嫂子头先将孝衣预备好没有。”
她啜饮了几口酒,小心翼翼地望向陈砚松,问:“对了,那会儿听良玉说了一嘴,大嫂子回娘家去了?那个……需不需要去荣安侯陶家知会一声?”
陈砚松斜眼瞪向玉珠。
“怎么了?”玉珠被他这幅要吃人的目光吓着了,但想着老爷子过世,他心里也不好受,便没与他计较,温声道:“你别喝了,这几日估计事儿多,会很忙,你更得注意保养身子。”
说到这儿,玉珠将身后的软靠抽出来,递给他,“要不你先躺着睡会儿?等回到洛阳城里,我叫你。”
忽然,陈砚松阴恻恻地打断女人的话:“你为什么如此冷静?”
“啊?”玉珠一怔。
陈砚松明显憋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瞪着女人:“你早巴不得老爷子死,现在可真是如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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