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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老师会体谅的,哥哥保证。小雨不用担心这个,而且到高一就不会考综合素质了。”贺绥轻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安抚。
“如果小雨实在担心,哥哥可以下午到校后跟小雨的班主任解释清楚,‘我们小雨是因为生病没有考试,才不是刻意弃考,老师可不能罚她’。如果老师执意要罚,哥哥就替你驳回去,好不好?”
有这样一种人——既坚强又脆弱,遭遇再大的痛苦和挫折也咬牙坚持,风雨不动,但接受他人的善意与安慰后却忍不住情绪崩溃,所有的难受与苦闷都一齐哭出来。
遇强则刚,遇柔而折。
郝知雨便是这样的人。
贺绥的抚慰轻而易举地穿透她坚硬的盔甲,搅动她柔软的内在。湿漉漉的眼睛蒙上水雾,她无声抽噎。
贺绥并不会劝她“好了,不哭了”这类的话,因为他了解,那只会让她哭得更久。他只是适时拿纸巾抹去她阑干错落的泪水,倾听她的啜泣。作为哥哥也好,被当成情绪垃圾桶也好,他都愿意。
“刘老师好凶的…他,他说有合格线的,那我怎么办,我是大零蛋啊…”
“而且英语答题卡都没有,核…对一遍,呜…当时脑袋好晕,万一,万一填错位了怎么办啊…好多分没有了”
“妈妈,妈妈也不在。她总是不在,为什么?”
“他们总是在忙。我不想这样的,很不想…”
从学校谈到家里,郝知雨边抽泣边倾诉,断断续续的,但贺绥善于从她破碎的话语里捕捉情绪。毕竟十几年的哥哥不是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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