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猜测之人?”
昨日中毒后,李萧寒心中就已有答案,他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木桌上,“科举案。”
当今圣上久病卧床,大皇子裴愉不知所谓何事,去年惹怒圣上,太子之位被废。如今三皇子裴怀代理朝事。
裴怀在朝中根基不稳,裴愉虽是被废,朝内却不少人拥戴他。
两位皇子均是惜才之人,再加李萧寒是姑母长公主独子,便有意想拉拢他,只可惜李萧寒无心参与,在其位谋其职,他向来只专心于大理寺的案子。
可即便如此,谁又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礼部科举舞弊的案子前日刚送进大理寺,昨日李萧寒就被下毒。
裴怀执政不过半年,裴愉手中便只剩下工部与礼部,裴愉彻底坐不住了,便于昨日在聚贤雅阁大摆诗词赏会,李萧寒在受邀之列。
他知道裴愉邀他的目的,待赏会快要散时,他才现身,自罚三杯便回了大理寺继续看卷宗。
“他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脚,问题出在大理寺。”李萧寒嘴角微扬,目光却较之前更加冰冷。
他没料到,裴愉在他眼皮底下依然能够将手伸进大理寺。
“将昨日翻看的卷宗全部拿来,”他起身对夏河吩咐道,随后又对陆渊道:“劳烦真元兄查看一下,可是有人在卷宗上做了手脚。”
真元是陆渊的字,一般李萧寒这样称呼他时,便说明是大工程,陆渊本是最怕累的,奈何摊上这样的兄弟,只好朝李萧寒拱拱手,“你何时不这般拼,我便也不用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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