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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宜身置庙宇,仿佛真的在梁徽的手中重生,幻化成那些个仙子腾云的、持柳莲座的、九天观音像的神明,静观自己最虔诚的信徒为他打造的辉煌堂殿。
他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美,是梁徽在记忆中把他美化了。
梁徽那种冲动直接的表达处处透着一种纠结的矛盾感,哀美、悲痛、压抑,却又透着强烈不可摧毁的生机和希冀。
笔脚苍劲、干脆利落、甚至勾划狠厉,却让玉器、雕像面朝着阳,被金色日光烘着暖意,仿佛很随意,但每个细节极体贴周到,仿佛是他呕心沥血、用无限精力和血汗雕琢供养着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