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扮得这样妍丽雍容,臣妹还以为皇嫂还惦记着什么呢。”说着眼便往梁徽身上瞄。
佟后长甲陷入手心,场面一时异常难看,祝知宜身为君后不得不出面调和,他顶得住前朝的诡谲汹涌,没处理过一地鸡毛的家长里短,下意识看向梁徽。
梁徽今日罕见地置身事外,一上午面色都淡淡的,蹙着眉,唇抿着,手指藏在桌下不经意地颤。
他极其抗拒这种场合,小时候每每后宫的女主子们聚在一处争风吃醋玩闹取乐之时便是他同母妃遭殃受辱之时,他母妃地位卑贱,“不知廉耻勾引天子”,是宫中人人打得骂得的过街老鼠。
他不怕什么位极人臣的权相将领,不怕虎视眈眈的宗亲王公,?却自小就悚先帝后宫那帮女主子,折磨人的花样一个比一个厉害。
宫婢没有养育皇子的资格,梁徽被转手过许多个“母妃”,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女主子们不高兴了刷他巴掌是常有的事,尖利的长指甲划破脸,又痛又肿;那些太妃的皇子公主可以将他当做“人狗”骑着玩儿,鞋踩着他的肩,骨头疼得咔咔作响,或是把他关起来饿几天再往地上或水里扔块吃的,让他爬过去捡,一群人看得拍手大笑。
谁都可以来打他一顿踹他一脚,笑他欺他辱他……经年未愈的血淋淋的痛苦和食不果腹的饥寒刻进他的心里脑里骨里肉里血里。
祝知宜有些担忧地轻唤:“皇上。”
梁徽似是陷入了某种情绪,并未理人,祝知宜只得低声叫:“梁君庭。”
梁徽忽而惊醒,从那种阴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抬起头来那一眼叫祝知宜很久很久以后也不能忘记。
那样浓烈绝望的屈辱、决绝不甘的恨意和一丝藏不好的……委屈,叫人心惊,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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