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说了句“那汤冷了,你拿下去热过再让他喝。”便大步走了。
“……”玉屏心放下了几分,等皇上的背影彻底不见了,才转回头摆出掌事大宫女的威严,面色肃穆道,“闭紧嘴巴,今夜之事漏一丝风声,我就当是你们传出去的,届时连坐,通通领罚。”
“喳。”
次日,长公主祭宫祠,帝后陪同,上了香后,于松龄园设宴听戏,长公主跟吃了火药似的点的都是些打打杀杀、糟糠之妻棒杀负心汉的本子。
《云凤挂帅》、《玉芳亭叱夫》、《清君侧录》……
“……”驸马是个儒将,听到后边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梁徽祝知宜笑笑,眉宇无奈。
祝知宜道:“无碍,公主尽兴才好。”
公主眼紧盯着戏台,余光却扫在主阁上,那二人全然没了昨日那股子黏糊亲呢,心道她这狗侄子对祝清规也不过如此,但凡涉及到了些利害纠葛便同人撇得干干净净,果然是个虚情假意的,长公主嗤之以鼻,祝清规还信誓旦旦他们是玉戈之盟千斤之诺,呸,这盟友半点不牢靠的。
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宫人来报,说是太后来了。
祝知宜头疼,昨日司礼监去问,这位女祖宗摆足了架子,不肯给公主面子,斩钉截铁地拒了,这会儿又心血来潮来这一出。
祝知宜命人设座。
佟后排场摆得足,和长公主从闺阁争比到宫闱,从衣饰妆扮比到娘家夫家,再到如今这个年纪,互不认输。
两人水火不容,公主惯会揪着人七寸往死捏:“皇兄不在了,太后怕是旷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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