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他隐忍蛰伏了太久,久到他快要忘了自己的本性。如此傲慢主宰一切的状态,才是他应有的。
在莱文察觉不到的地方,一直尚未掌控的精神力突破界限,从精神海里逸散出来。
克里默似是有所感应,挣扎的幅度弱了许多,最后,停下来闷声哼哼,像是解释般的说道:“不能碰,疼……”
绷紧的唇角被一个“疼”字滞住了。
触角是这么脆弱的地方吗?
这简直和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军雌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怪不得克里默从来不会向他人亮出触角。
莱文仔细回忆,确实从未见过有蝶系虫族在任何场面下露出触角的模样。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
触角是只有在私人场合才能展现出的软肋。
莱文复杂地审视着安静眨巴着眼的克里默。
笨蛋黑蝴蝶,露出触角又不让他碰,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吗?
赌气般地把脸贴近到只剩一指的距离,把呼吸随意喷洒在军雌的脸上,莱文散乱的银色长发顺着自己的脸颊垂坠到克里默的脸颊。在这近乎于无的距离下,那双涣散的黑曜石眼眸突然刺激到了莱文。
相互拉锯这么久,一切皆是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