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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晚躺在被窝里,想起今天他摸了好几下她的后脖颈,其实梁净怀以前也很喜欢摸,在她很乖的时候,像是摸猫一样。梁听晚只觉得很痒,那股痒意传递到全身,然后她就会缩缩脖子。
他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吧?好像第一步成功地迈了出去。
梁听晚兴奋了好一会,毫无睡意,然后坐在窗边看起月亮来。这似乎是她自到冀北来第一次失眠看月亮。
她看月亮时常常会陷入回忆之中,断断续续,偶尔是小时候,偶尔是长大之后,但记忆中总有梁净怀的面孔。她发现自己即便是在回忆中也时常看不清梁净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幼时总被哥哥这个光环所覆盖,她看他总是盲目的崇拜,长大后再也不能如同小时候一样离他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