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夜,眼睛都望绿了,找见他们时又见那群番子在身后穷追不舍。
不少人都看见了姜妁那一身狼藉,一股无名火纷纷涌上心头,提着刀便毫不犹豫的下死手。
殿下吩咐了,不必留活口。
发起疯来的公主卫少有人能抵挡,人数又占上风,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将所有西厂番子斩杀殆尽。
姜妁这才眼睛一闭,放心的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炕床上,不远处支着一张湘妃榻,榻上的人靠在迎枕上,手上拿着一卷书,眼睛却落在她身上,又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明显是在走神。
“容涣。”
听见她的声音,容涣眼珠一动,像是许久没流露过什么表情一般,嘴角试探着上扬了两次,才露出姜妁熟悉的微笑来。
“殿下,您醒了?”容涣掀开被褥起来,只是动作明显有些许凝滞。
姜妁眼神在他腰腹和肩胛上晃了一眼,换了身衣裳,看不出他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想起容涣有伤在身,姜妁便想自己起来,却发现手上使不上半分力。
“别动,”容涣已经趿着步子走到她床边,将她的手轻轻按住:“殿下伤在内腑,得好生静养。”
“那你又跑来跑去作甚,”姜妁扬了扬头,用眼神点了点他的两处伤。
容涣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是些皮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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