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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像翻越一座山那样将糟糕的记忆彻底抛却,只要能在余下的痛苦中生出新的力量,就会慢慢找到真正的救赎。
这十年来,母亲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无论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或是一个受害者,她都比我勇敢的多。
下午闲来无事,母亲拉着我上了楼聊天。
楼上只有邓放的母亲——云阿姨一个人,邓放一大早便回去了,试飞基地在阎良,临潼的隔壁,驱车返回也要近一个小时,他这次从珠海回来是出公差,估计是因为送我回来才顺便在家留了一晚。而韩骁也一早跟着邓放去基地转悠了,他是个闲不住的,跟试飞局的人混的就差比邓放还熟了。
云阿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云方知。
以前总是听母亲叫她方知方知,小的时候不懂中国汉字蕴含的深刻意思,简短的几个字也能表达出绵绵的情意,后来懂了,却也因此心酸了好一阵子。
丈夫与儿子都是一心为国的空军飞行员,问迹何在?唯云方知。
“吟吟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云阿姨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对,不走了。”
“那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你母亲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一半了。”
“落下一半?”我看看母亲,“那一半——不会是——”
“我女儿还是聪明啊,这点随我。”母亲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工作不着急,慢慢找就是,总能找到的。”
“工作还是着急的,别的不急。”我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顺势堵住母亲的嘴。
“还是要急一急的,别跟你两个哥哥似的,早前也说不急,现在想急都没得急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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