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奴仆,不过是阴沟中的老鼠,是陛下心头的刺、眼中的钉,瞧见我,便瞧见了他一败涂地的这一场黄粱梦。”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浊酒穿喉入胃,火辣辣的刺痛中瞬间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舒梁又笑了两声,眼前已尽模糊,他靠在罗汉床的软枕上,似有醉意,又道:“我们这般的人,这般的结局,并不稀奇。”
说完这话,他闭起眼睛,不再言语。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严大龙知道,再过片刻,血液便会从他的鼻腔、耳朵、眼中争相涌出,不堪入目。
他亦不愿再看下去。
转身便走。
一路走出了舒宅。
严大龙对随堂道:“派个教程快的先回宫传话,说舒掌印自去了。”
随堂应了一声。
轿子出来了,严大龙上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在他身后紧闭。
巷子里没有人,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商铺与民宅紧闭,路上行人稀少。肃王府的大军已抵达河间,正在攻打天津三卫。
不时有前方伤员撤退,更带回来无数谣言。
“双林何在?”严大龙问。
随堂在轿外答:“小严爷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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