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咱家若不能活着,有些人自然过不得舒坦日子。”
沈逐脸色冷了下来,手已下意识地抚上了腰间的佩刀。
可是舒梁冷笑着瞧他,并不畏惧,似乎早就笃定了他的软肋所在。
过了好半晌,沈逐压着怒意开口问:“老祖宗想让我做什么?”
舒梁下榻着屐,拿着手里那份军情踱步到沈逐面前。
“谢太初辅佐赵渊之事让陛下大为震怒。今日在养心殿内斥责众臣,尤其是以咱家为首。
沈逐接过那军情仔细阅览,乃是北山之役后续谢太初的动向。
“谢太初乃是倾星阁入世之人,本就代表着倾星阁的意志。如今他与叛乱贼子威武,倾星阁便已算为虎作伥。陛下一怒之下要荡平倾星阁,警示天下人,任何犯上作乱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舒梁又道,“咱家已奏请陛下,差锦衣卫前去完成此任务。沈逐你是北镇抚司指挥使,责无旁贷……你可愿为咱家,再做一次恶人?”
他说话间打开榻上小几摆放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封密旨。
“倾星阁不过是个不入世的清修之地。何必赶尽杀绝。”沈逐瞧着那封密旨,并不接,只问。
“若此次倾星阁能灭,陛下龙心大悦,咱家尚有回旋余地。不然……”舒梁瞧他,笑道,“沈逐,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沈逐沉默。
“咱家早就说过你,贪图富贵,又狠不下心肠。两面三刀,你这般的人,最是让人瞧不起了。”舒梁笑吟吟问他,“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自己能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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