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怎么可能不从国事考虑?韩传军是咱家举荐给陛下的,可他这一遭下来,使得如今朝中议论纷纷,陛下脸面全无,更是迁怒于我,专信严大龙。”
“老祖宗是陛下股肱心腹,又有从龙之功。陛下是圣明贤君,定会想清楚关键所在。”
“你错了。”舒梁道,“正是因为我在陛下龙潜时便效忠服侍,又经手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无论何种腌臜下贱事儿我都知道,陛下岂能不提防我这般的人?若韩传军活着屡建功勋稳住北边,那陛下龙心大悦,自然会对举荐的我多有招抚。可如今韩传军兵败,还是因为当谒陵之乱时陛下之疏忽放走的赵渊。这般的错误,只有我知道……陛下见我,如见眼中钉、肉中刺,只会厌恶躲避。呵呵……我已失了圣宠,再难挽回。”
他缓缓诉说,竟多了几分凄凉可怜的意思。
舒梁又道:“世态炎凉,本就如此。不过我知你是个念旧的人。你还记得我有恩于你,很好很好……”
沈逐听到这里,便沉默了下来。
舒梁说到这里,见他沉默,轻笑一声,“我虽然知道你的心思早就去了内官监,那阉人叫什么?严双林?哼,严大龙的义子对不对……是个心思细腻惯会讨好人的。也难怪陛下喜爱,你会欢心……说起来巧了,当年赵渊在京城做他的乐安郡王的时候,似乎也有个类似的掌家太监名字里也有个林字。他叫什么来着?”
沈逐抬眼,锐利看他。
“老祖宗什么意思?”他问。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咱家大部分人也求不动了,万事也只能拜托你了。再为咱家想一次,帮咱家谋一条活路。若能活着喘口气儿,咱家又何必与你计较这些个小事儿。”舒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若你不愿意念过往咱家的好儿,那咱家可要计较计较这严双林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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