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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郡王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抑郁,逐渐被谢太初吸引了注意,开口问道:“那、那令尊令堂呢?无忧师父有没有救得了他们?”
谢太初抬头望月,过了许久许久,才低声道:“灾荒之年,饿殍遍地。哪里有人能够幸存?”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映衬着月光冰冷的颜色,无故带上了许多的忧伤。赵渊只觉得心头骤然一痛,眼眶中有泪落下。
“殿下为何哭泣?”谢太初问他。
“我……”赵渊含泪笑了笑,“我为太初际遇而哭。我从小锦衣玉食,没料到太初以前这般苦。”
有些仓皇的擦泪,可泪不间断。
谢太初看了他半晌,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颊。
“世间比我之际遇凄惨百倍之人还有许多。有母亲失去了爱子,有丈夫失去了妻子,有亲人失去了弟妹……他们在红尘中挣扎,失去过田地、遭受过灾难,颠沛流离、身微命贱、不如草芥。”他指尖冰冷,说出的话也分外冷清,“相比之下,我还有师门,受帝王天家供奉,与殿下结发为夫妻。并不值得为此落泪。”
“太初……”
“殿下还有小家可回。而众生之家在何方呢?民生多艰,自古如此。若要落泪,殿下便为这天下苍生而哭吧。”谢太初说,“更不必为我。”
谢太初站了起来,叹息一声,回头去看赵渊:“如今殿下知道,我不是什么显贵,更不是什么谪仙,只是普通农民出身,如此而已。接下来要为谒陵随行准备,事物纷杂,便在道录司起居。不回郡王府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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