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引得朝中惊怒悚然,然其把持朝政多年,党羽众多,兼手握重兵,纵然如此大逆不道,朝臣除了去庙中哭先帝,亦无计可施。
李愔被唤入京,靖嘉玉第一感觉非是亲子为帝的喜悦,而是震恐,谢明月杀三帝之事她一足不出户的妇人在远离京城的安州都可得知,李愔年幼,父亲平王早亡,靖嘉玉出身低微,只一小小胥吏之女,因美貌非常为平王所喜,续为继室,她无外戚可依靠,兄长的官位还是凭借她成为平王妃所封,她携子入京,岂非羊入虎口?
宗室之召不可不遵,靖嘉玉只得带儿子入京,李旒宽仁,特命靖尔阳随行。
一行人到京城,却与想象中完全不同,李愔成为名正言顺的帝王,靖嘉玉一下就从个不起眼的守寡王妃成了周朝太后,所遇人等无不卑躬屈膝,谄媚至极,她又居住深宫,当然见不到谢明月这个外臣,恐惧只持续了几日便随着接踵而来的滔天富贵烟消云散。
今日失言,令她又想起了初听传闻时那种无法呼吸的恐惧。
“娘娘勿要胡思乱想,”靖尔阳压抑着害怕,宽慰着说:“陛下得摄政王所喜,就算……”他压低了声音,“就算谢太傅再得势,也越不过摄政王去,摄政王才是先帝爱重的弟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闻言,长乐宫女官原本如瓷偶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谢太傅是何等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摄政王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开罪于谢太傅?真是异想天开,愚蠢至极。
况且此时李旒并不在京中,就算谢明月真要将他们三人如何,谁又能阻止?
靖嘉玉不信,但此情此景由不得她不信,她抓着靖尔阳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喃喃道:“是,愔儿得摄政王喜欢,得摄政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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