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日国舅,便敢这般同哀家说话!”话音未落,眼泪已如珠子滚落。
靖尔阳说完就已经后悔,见妹妹落泪更悔不当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环视一圈,见殿中侍婢皆屏息凝神,好似根本没听见一般,放软了口气道:“皆是臣的不对,臣亦关心则乱,担忧着陛下与娘娘,一时失言,请娘娘降罪。”
太后委屈更甚,“哀家督促愔儿学业难道是为了自己?愔儿在家举止散漫惯了,那些书经因老太太惯着,从未看过一字,记过一言,今时不比在安州,你我初来京中,在京中素无根基,若愔儿自己无立身之本,谁还能护着他?”
靖尔阳半跪在太后面前,哄道:“我的娘娘,愔儿如今已是皇上了,是天底下最最尊崇的人,何需别人来护着他?”
太后口不择言,“那谢明月权势滔天,一日杀三帝的事情难道……”
还未说完靖尔阳脸色骤变,不顾尊卑急忙打断道:“娘娘慎言!”
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由红转白。
殿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忽雷声震震欲聋,太后双肩一颤,视线急急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好像试图寻找一个谢明月安排在长乐宫中的细作,她当然什么都看不出,颤声道:“兄长。”
靖尔阳虽心中恐惧,但不好在太后面前露怯,只好安抚道:“无事的,娘娘,无事的。”
“若是,若是被谢太傅知晓,”靖嘉玉更惧,“他一怒之下废了愔儿怎么办?”
不怪靖嘉玉恐惧,实是谢明月放肆太过,以不敬先帝,不堪为人君做罪名,一日之内竟连杀三位已昭告朝中的储君,时值先帝新丧,如此心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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